[翔蓝]编号716561（全）
人工智障能王柳羿和他的拥有者林炜翔
真 · 9102年
脑瘫文学系列新成员
我为什么又更新了
很短
（上）
“您好。”林炜翔家的门铃被按响了，“呃……高……高天亮爸爸先生为您订购的716系列拟人类人工智能已经送达，编号716561，请您签收。”
林炜翔睡眼惺忪地打开门，意识朦胧地签了字，又傻呆呆地任由快递员把一人高的箱子推进他怀里。
“凤凰科学院专属菜鸟快递使命必达！”快递员冲他敬了个礼，“人生有梦各自瞎j8飞！满意的话记得给个五星好评哦亲！”
门被“砰”地一下关上了。
林炜翔抱着箱子思考人生，思索片刻之后他闭着眼睛慢慢滑到了地上，又睡着了。
“是的……对……”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当时睡着了。”
“我真的不知道厨房为什么会炸。”林炜翔对着警员和物业大妈焦头烂额，“我没有在家里研究黑魔法，没有。”
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箱子里逃出来的人工智能无辜地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们，努力地把自己焦了一小块的袖子藏到了身后。
“好的，我下次会注意的。”
“知道了……再见。”
“我真的不搞黑魔法！”
“说吧。”林炜翔正襟危坐，“你为什么自己跑出来了？”
“因为您很沉。”561号人工智能拘谨道，“当然这并不是说您胖的意思，检测结果显示您的体脂率很健康，只是您抱着我睡觉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快要断气了……虽然我也并不需要喘气。”
“好吧。”林炜翔羞愤地结束了这个话题，“那么你为什么要炸我的厨房？”
“因为您的肚子叫了。”人工智能面上显出几分忧愁，“对您的崇敬到了沉默无声，那崇敬是超过了您的夜鸣莺。”
林炜翔表情空白：？
“节选自William Henry Davies的《The Moon》。”人工智能贴心地补充。
“不要胡乱引用。”林炜翔麻木道，“研究院那群儿子给你的数据库里到底塞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不是数据库。”人工智能从身后掏出一个破破烂烂的小本子，“这是您的小学作文，我觉得用在这里十分合适，您的肚子真的很会叫，我瑞思拜。”
林炜翔：？？？？？
“你给我滚出去。”林炜翔站在家门旁指着门外哭着说。
561号人工智能双手背在身后，无辜地冲他眨了眨眼：“我很贵的，您这样会很亏。”
“嗯？”林炜翔不哭了，伸手去扒561号脖子上还没摘的吊牌。
售价610万美元，林炜翔惊呆了。
林炜翔飞快地抓住了人工智能的手腕，“砰”地一下关上了大门。
“当然，由于我的研发者是您的好朋友高天亮——”
林炜翔倒吸一口冷气，他不知道小王八居然这么厉害。
“——的哥哥高真香……我是说高振宁，所以高天亮不需要为我花钱。”561号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抱歉，我有的时候会由于短路造成大喘气或者口胡，请您见谅。”
“我还没来得及向您介绍自己呢。”561号显得十分雀跃，似乎介绍自己这件事情让他心情很好，“我是716561号人工智能，中文名王柳羿，英文名Baolan，虽然听起来不像英文但它确实是我的英文名。喜欢看漂亮小姐姐以及吃肉，不喜欢做家务，如果您能每周带我出去玩的话我会很开心的。”
林炜翔陷入沉思。
王柳羿满脸期待地看着他。
“高天亮nm！”林炜翔愤怒地拨通了高天亮的电话，“你为什么给我送了个祖宗过来？说好的清洁型人工智能呢？说好的可以帮我做饭洗衣服收拾家呢？说好的！肤白！貌美！大长腿呢？！！”
“是这样的，你先不要激动。”高天亮解释道，“我哥的审美你也知道，除了那些之外院里就只有上次被你哭着退回来的820crisp，或许你还想要Crisp吗？”
“不……”林炜翔打了个寒颤，“那种醒来先摸摸自己头还在不在脖子上的生活我再也不想过了。”
“这就对了。”高天亮循循善诱，“你仔细想想，561他不白吗？不好看吗？他腿不长吗？？你好好想想！”
“白……好看……”林炜翔沉思着瞟向王柳羿的腿，“挺细挺长……”
“还有问题吗？”高天亮安然道。
“嗯……没了……”
高天亮挂断电话，把自己的独角兽耳机扶正：“林炜翔真是个脑瘫。”
“高天亮！”金韩泉锤桌，“你哥！在找猫！很生气！”
远远传来高振宁愤怒的叫声：“——我蓝哥呢？我那么大一猫呢？哪去了？？？”
高天亮：！
高天亮摘了耳机贴着桌边溜了，只留下一个慌不择路炸着毛的背影。
“所以您希望我如何称呼您呢？”王柳羿彬彬有礼道。
“emmmm……”林炜翔思考。
“录入成功，您好，emmmm，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做的？”王柳羿眨着眼看他。
林炜翔：？
“你其实是骗我的对吧？”林炜翔终于反应过来了。
“是的阿林，我就是在骗你。”王柳羿瘫在沙发上伸懒腰。
林炜翔：？？
林炜翔气得掀了茶几。
（中）
“人工智能都像你这么欠揍么，阿宝？”林炜翔收拾好了厨房开始研究菜谱，王柳羿接入了美食杰的数据库，趴在他肩上提供技术支持。
“当然不会。”王柳羿耐心道，“一看就是家里没有很多人工智能的贫穷翔翔。大多数人工智能是有点笨的，只会做指令性的工作，你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没有自己的性格，不会自主思考——当然这是很正确的，如果人工智能都像我一样聪明，阿林这种智商的人类就要被淘汰了。”
“感觉有被冒犯到。”林炜翔头也不抬地翻过一页，“帮我在逃煲下单一份油麦菜，选半小时后派送。”
“好的，那就是一份排骨一份海带一份牛肉一份大虾，下单啦。”
“等等。”林炜翔挠头，“我选的油麦菜菠菜油菜大白菜呢？”
“售罄。”王柳羿斩钉截铁。
“啊？”林炜翔接过终端机，发现屏幕上果然并排标了几百个售罄，只要是绿色的蔬菜，除了海带和豆角无一幸免。
林炜翔惊呆了。
“现在插播一条紧急通知：因某种特殊力量影响，逃煲服务器大范围崩溃，尤其是几千年前就已经上线的‘瓜果蔬菜配送到家’板块，技术人员正在排查故障原因，请广大市民不要惊慌……”
林炜翔无语地看向了王柳羿，后者害羞地把脸埋进了手心里：“原来你也知道因为挑食就弄坏别人的服务器是件很丢人的事吗？”
“为什么你和其他的人工智能有这么大区别呢？”林炜翔认命地做好今天只能吃肉的准备。
“其实716系列并没有这么高的自主权。”王柳羿对着灯光看自己白皙修长的手指，“716系列制造出来原本是为了作战，但是我的设计者高振宁对我这个原型机产生了一些感情……”
“感情？！”林炜翔惊恐地摸出了自己的终端机。
“请不要表现得像个着急和闺蜜分享八卦的女大学生，阿林。”王柳羿安然吐槽道，“这种感情指的是，他似乎把我当成猫或者儿子在养——不过也有可能是女儿，虽然我也并不知道他到底有几个‘小公主’。”
“等一下。”林炜翔打断道，“你刚刚说716系列是作战类人工智能？”
“是的，有什么问题吗？”王柳羿歪头。
林炜翔表情一片空白。
“就你这……？”林炜翔伸手捏了捏王柳羿的手腕。
“不要小看我。”王柳羿冲着林炜翔展示自己的肱二头肌，“研究院里高振宁张星冉和李浩成没有一个打得过我，金韩泉也挺厉害的，只是我没来得及和他比划几下就被送来你这里了。”
“哦……”林炜翔将信将疑地收回了手，“那你又为什么没有去前线作战呢？”
“唔……”王柳羿花了三秒时间调动回忆。
“怎么可以让蓝哥去前线呢？！”高振宁痛心疾首地抱着一脸生无可恋的王柳羿，“蓝哥还这么小，这么可爱！每天吃肉都长不胖！你们居然要送他去前线喝机油吗？太过分了吧！”
宋义进和金泰相无语地看着他，高天亮正试图从高振宁怀里把被勒得变形的王柳羿解救出来。
“蓝哥喝不惯机油，真的。万一他发脾气把指挥部的网线也挠断了呢？”高振宁悲伤地说，“那群指望着拨号上网偷看小姐姐跳舞的死宅一定会把他送去回收站的！”
“大概就是这样。”王柳羿捂着脸说。
林炜翔搓了搓自己的鸡皮疙瘩。
“还是太惯着你了，我不可能会对人工智能产生父爱的！”林炜翔震声。
“谢谢您。”王柳羿诚恳道。
“你怎么又死了？”耳机里传来高天亮疑惑的声音，“你比菜鸟快递还能送。”
林炜翔爱怜地抱着自己的键盘：“网线被猫挠了。”
高天亮思索三秒恍然大悟：“哦……所以你干嘛了？”
“今天上火，点外卖的时候点的全是素菜，所以他生气了。”林炜翔看着自己的屏幕，“等我有钱了一定换一块彩色屏。”
“有钱了麻烦您还是多买点肉吧。”高天亮嘲笑，“你这个月已经第八次被挂机处罚系统制裁了，上次是为什么来着？”
“因为我打蚊子的时候不小心把蚊子拍死在了IU的海报上。”林炜翔提醒道。
“哦。我要治一治王柳羿的臭毛病，我才不惯着他！”高天亮阴阳怪气地掐着嗓子学他说话。
林炜翔恼羞成怒地扔掉了终端机。
“但是我可以断定一点，他对王柳羿一定不是父爱。”高天亮扭头对金韩泉说。
“你用硬币哥的人格担保！”金韩泉提出要求。
“如果林炜翔对561号没有爱或者有父爱，硬币哥就不是人。”高天亮毫不犹豫。
“……可硬币哥本来就是狗东西，真是便宜你了。”金韩泉不满。
坐在一旁和宋义进喝着茶的金泰相：就当我是死的呗？
接好网线的林炜翔被王柳羿抓去看恐怖片了。
“你一个人工智能居然怕鬼？”林炜翔把抱枕和晒了一下午还带着阳光气息的被子堆在地毯上，试图在地上搭出一个窝。
“人类真是太可怕了。”王柳羿坐在沙发上接入了投影仪和音响，“到底是谁提出鬼这个概念的？鬼比机油还让我难受。”
“机油真的很难喝吗？”林炜翔好奇，“别的人工智能都很喜欢啊。”
王柳羿大手一挥：“高天亮给我带了一瓶应急用，送你了，去尝尝吧。”
“阿宝，我头发是很多，但是你这样揪也还是会秃的。”林炜翔抱着机油瓶坐在地毯上仰头看王柳羿。
王柳羿裹着被子警惕地趴在林炜翔头上，林炜翔恍惚间觉得自己看到了一双飞机耳。
“你还不如直接把电影导进数据库里……还省时间。”林炜翔掏出终端机下单霸汪生发液。
“这是成年男人的浪漫。”王柳羿专注地盯着屏幕，揪着林炜翔头发的手又紧了紧。
“阿林你洗澡真的好慢。”王柳羿咣咣砸着浴室门。
“我才洗了五分钟啊。”林炜翔闭着眼睛搓头上的泡沫，“你别是不敢自己待着吧？”
“怎么可能！”王柳羿警惕地四下看看。
林炜翔拧动了淋浴器的开关。
什么都没发生。
林炜翔茫然地摸索着光滑的墙壁：“9102年了居然还停水呢……？”
泡沫顺着额头流下来了，糊了林炜翔一脸。
“王柳羿！”林炜翔怒道，“把水打开！别搞我！我会快点洗的！”
“呃……完蛋了。”王柳羿小心翼翼把门推开一条缝，“供水公司的断水系统是智能的可以侵入……但是供水系统要手动打开。”
林炜翔：？
“但是没事！”王柳羿欢快地推开了门，“我带来了翔翔最爱的新鲜椰子水！”
“我不渴！”林炜翔含糊不清地抱怨，“我需要把泡沫冲……”
泡沫被清清凉凉的液体冲开了。
林炜翔睁开眼睛，面前是王柳羿笑得开心的脸。
林炜翔下意识地舔了舔嘴角。
“王柳羿，我椰子水很贵的。”
“哦。”
（下）
“您好，联邦安全局人工智能特别管理中心。”林炜翔家的门铃被按响了，“记录显示您的朋友为您购买了一台1176家政清洁型人工智能，我们来进行确认和登记，请您配合。”
“1176？”刚睡醒的林炜翔一脸懵，他猛地回头看了一眼客厅，双马尾的女孩双眼无神地站在墙边，脚边连着一根线。
林炜翔：？
“请问您有什么问题吗？”身穿制服的调查员紧紧盯着他。
“没什么，只是我平时喜欢叫他宝……宝……宝贝，咳。”林炜翔害羞地摸了摸鼻子，“你刚刚说1176我都没反应过来。”
“哦……没事，这种情况我们也是见过的……墙边的那是机油吗？”调查员的眼神突然变得犀利起来。
“啊……不，那个是逃煲上买回来的高仿款。”林炜翔不动声色地挡住了调查员的视线，“你也知道人工智能们唯一的爱好就是机油，但是那东西有使用限制，所以买个瓶子回来给她看着。”
“这样啊！那你很用心了。”调查员边在终端机上做记录边提醒道，“机油是专供军用AI和重工机器人使用的，家政型使用的话会导致它们运转过度而爆炸。”
林炜翔：妈耶。
“能让它做一下清洁吗？我需要记录一下它的运行状况。”调查员手中的电子笔划向了下一行。
林炜翔骑虎难下，试探着给人工智能台阶下：“宝贝，你充好电了吗？充好的话帮我……”
林炜翔卡住了。
他想起了自己烧焦的厨房和堆了一柜子的备用网线。
“……这房间其实还挺整齐的。”林炜翔尴尬道。
调查员环视房间一圈，眼神在沙发上堆放的毯子和衣服上停留片刻，又投向桌子上乱七八糟的零食袋，又投向茶几旁东倒西歪的椰子水，最后疑惑地落在林炜翔脸上。
“好吧……帮我整理一下椰子水瓶好吗？”
充电线自动脱落，女孩眼中亮起蓝光，她僵硬地抬腿走到茶几旁，又僵硬地蹲下。
蓝光变成红色，人工智能蹲在原地不动了。
“呃……她好像又没电了。”林炜翔偷偷松了一口气。
“晚上请放它去充电。”调查员不满道，一边在终端机上重重地记下“运行状态良好”和“使用者对其过于依赖”。
“好的好的，没问题，再见。”
“我会让她好好充电的你快走！”
“宝蓝！”林炜翔愤怒地转过身来，“你给我好好解释一……啊啊啊你不要过来啊！”
林炜翔背后站着他的噩梦——820crisp。
Crisp开口了，表情嘲讽而语气雀跃：“你不知道我还有这种功能对吧？是不是很厉害！”
“厉害厉害厉害！”林炜翔抱着头瑟瑟发抖，“你快变回去！不要顶着这张脸求夸奖！我心脏承受不住！”
“你不喜欢这样吗？”“Crisp”又向前凑了一步，幽幽地问道。
“……”
“阿林？啊啊啊啊啊我错了阿林不要死啊！”
“正如你所见。”白色的小猫在林炜翔怀里伸了个懒腰，毛绒绒的尾巴卷住了林炜翔的手腕，“我就是变形蓝刚。”
“我感觉这件事不简单。”林炜翔严肃地捏着粉色的肉垫，“你和高天亮应该是有什么阴谋。”
小猫扬着脸看他。
林炜翔看着他蓝色的眼睛，想起小时候在研究院家属楼下一起玩的，安静的蓝瞳小孩。
“……这是让我丧失斗志的阴谋。”林炜翔把猫翻过身来，把脸埋在软软的肚皮上满足地吸了一大口。
王柳羿：？？？
“走开你这变态！”
“不要捏我的尾巴！！”
“啊啊高振宁救我喵呜呜呜……”
王柳羿抱着还没来得及变回去的尾巴坐在林炜翔怀里满脸通红地怒视着他，林炜翔懵逼地回看，对视半晌一人一AI终于感到了害羞和尴尬。
“那个……你要不先把衣服穿……”
“——儿子！爸爸来看你了！”
林炜翔猛地伸手扯过一条毯子把两人包住。
高天亮难得感到了尴尬，他手里捏着林炜翔家门的备用磁卡，拼命踮脚挡住背后那个人的视线：“哈哈哈儿子你家太乱了好好收拾一下我们在外面等你！”
大门又一次被“砰”地一下关上了。
最先进的隔音层都挡不住门外的大嗓门：“咋回事儿啊高天亮？干啥啊？我蓝哥人呢？”
林炜翔：？
王柳羿：！！！
王柳羿尾巴上的毛炸开了。
白猫从林炜翔左肩走到右肩，又从右肩爬上头顶，前额银色的羽毛标记不安地亮了亮，最终猫还是认命地在高振宁如有实质的目光中几步跳到他腿上，低着头任由高振宁用手指帮他把头顶的毛发捋顺。
高天亮抱着抱枕坐在地上左看右看不敢说话，他感觉自己在林炜翔脸上看到了美妙的绿光。
“所以说……宝蓝是……是你的猫？”林炜翔心不甘情不愿地说。
“对啊。”高振宁的大手轻轻揉着幼猫的脊背，猫终于不耐烦地甩着耳朵伸出爪子拍他。
“但宝蓝现在是我的。”林炜翔低着头，“如果你想把他带走……我……”
高振宁眼神晦暗不明，手扶在在猫揣起来的爪子上。
王柳羿把脸埋在高振宁肚子上，悄悄竖起了一只耳朵。
“我只尊重王柳羿的意见，你说的不算数。”林炜翔叹了口气。
高天亮一脸无语。他起身从高振宁腿上把猫抱起来，小声对猫吐槽：“我还以为狗东西终于能帅一次了。”
“你太高估他了。”猫今天也不想叫。
高天亮点的捞海底外卖送到了，他把猫顶在头上下楼去取。
高振宁突然开口：“研究院每个人工智能被售出的时候都要经由研发者签字。”
“知道他是你开发的了。”林炜翔没精打采地低着头抠沙发边被猫挠破的地方，“我只是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别的人我……”
林炜翔猛地抬头看他。
“他太聪明了……”高振宁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自主权限高得引起了安全局的注意，我不得不废除他的军用功能，并且对外宣称他已经被销毁，甚至还和高天亮演了一出兄弟决裂的烂戏。”
高振宁起身俯视着震惊的林炜翔，阴影将林炜翔完全笼罩起来：“全体研究员秘密会议决定将他送离研究院，接受者必须足够忠诚，足够善良，不会把他带歪，也不会利用他危害社会公共秩序，并且愿意将他视为真正的人类。”
“接受者由研究院进行筛选。”
“但最终选中你的是宝蓝自己。”
“他已经有痛觉了，我不知道废除功能到底有多痛苦，但一定不轻松。”
“请你好好照顾他。”
“你就不能先变成人形帮我拎点东西吗？”高天亮抱怨着。
王柳羿趴在他头上接入家门控制系统帮他开门：“小天是神！不，你是小天使，你……”
王柳羿被守在门后的林炜翔一把撸走了，他惊慌失措地叫了起来：“宁王！救命！有刺客！喵呜呜！”
他感觉脸侧的毛发湿润了一小块，于是他安静下来，扒着林炜翔的脖子要看他的脸：“……阿林，怎么了？高振宁欺负你了吗？宁王臭臭臭！”
高振宁好冤：“宁王再宠你就不姓高好吧！”
“你早就不姓高了。”高天亮拎着大包小包忍无可忍，“就不能过来帮帮忙吗？瞎子玩多了你真变瞎了？”
“怎么跟哥哥说话的……”高振宁自知理亏地小声逼逼，走到高天亮身边去接袋子。
“所以一到抢东西吃的时候你就变人形？”高天亮和王柳羿下筷如飞地抢着肥牛。
“不。”王柳羿气鼓鼓地看着高天亮炫耀似地夹着最后一块肥牛晃了晃，“不用做事的时候我都愿意变成人。”
林炜翔默默把旁边的盘子推给了王柳羿，盘子里是小山高的肥牛、鱼丸、鱼片和海带。
“……谢谢阿林。”王柳羿脸有点发红。
“……没事阿宝。”林炜翔低着头晃了晃脚。
高家兄弟：……？
“哥你不要激动啊杀憨批也是犯法的！”高天亮死死地抱住高振宁的腰。
“我不同意！我不可能把蓝哥嫁给你这种粗眉毛的！不可能！！！”
“你为什么选中我啊？”
“因为你看起来比较好欺负吧。”
“？？”
“哈哈哈哈哈哈。”
“阿宝，你开始了？”林炜翔和王柳羿坐在天台边缘晃着腿看远处人造大气层之上的星星。
“你这么快就把我忘了？”王柳羿靠在他肩上仰头看着他。
“……我就知道是你，你这臭猫。”
“你比小时候好看多了。”
“……你别说话了。”
星星更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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